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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当我看到漫画小说电影里面的爱情戏码,我都会觉得很向往。我从未得到爱神的眷顾,没有谈过一场恋爱。怎么会有人喜欢我这种长相普通性格一般的人呢?怎么会有主动追求我的女孩子存在呢?
阿芙洛狄忒:“你说谎!”好吧,我承认曾经遇到过一个对我有好感的女孩,完全是我这个笨蛋没有抓住机会而已。
她个子很小,大概只有一米五,一头浓密的黑色短发,遮住额头的刘海,一副黑框眼睛,她的圆滚滚的脸有时候会展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。长相不可能是我这种人接近女生的理由,但她曾经是我的同桌,于是,我们每天上课都有了说不完的悄悄话。她很爱笑,笑起来脸上会有浅浅的小酒窝。虽然学校明令禁止带手机,她还是让我知道她用的是小米手机,白净的手腕戴着黑色的小米手环。我还记得她喝水的双层玻璃杯是这么干净透亮,她习惯两只手捧着这个水杯。她曾经打破了杯子,但没过几天就补上了同款。在白天课上她会回应我的小声嘀咕,在安静的晚修我们也有只言片语的交流。我和她的互动成了乏味日常的糖果,但是我并没有认为自己对这位同桌有特殊的感情。因为即使换成其他的任何人作为同桌,我的表现也不会有多大出入。
虽然我成绩中等,但是心里有个莫名其妙的想法:高中谈恋爱是早恋,早恋是学校禁止的,会影响成绩。之所以说这是“莫名其妙”,是因为班上好几个优等生已经有了恋爱对象,那影响成绩这点就已经成了无稽之谈。而且因为他们是优等生,学校大多数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很少加以干涉(但也确实存在学校请家长介入的例子)。
我已经记不清,那是什么样的场景,是课间?还是课上?周围有多少人?但是我还记得她怎么问我的。
她低声说:“如果有女生喜欢你,你会不会注意到?”
我犹豫了一会,“应该……会吧。”
后面说了什么还是什么都没说我都已经记不清楚了。
迟钝的我也知道,这个女生对我有好感。这完全出于意料,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,课本上从来没有教过应对方法。我也从未见过周围人怎么开始一段恋情的,我觉得都是“莫名其妙”就两个人走到一起了。所以基于上述禁止早恋的规则,我采取了最蠢的方法:不再和她说话,故意不看她的脸。并且一意孤行地认为这样对我们两个人都好,毕竟早恋会影响学习。
我的冷处理一定令当时的她十分受伤,她也从此不再主动和我聊天,我们的桌子虽然挨着,但是我们的的关系已经到了非常糟糕的程度,连走路碰见也觉得很尴尬。甚至后来,我们桌子间的空隙也越来越大。
后来经过分班,我和她不在同一个班了。我有时候想起这段经历,我觉得我做错了,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弥补。如果我当时大大方方地笑着迎接她,那是不是更好呢?时间冲淡了这段回忆,我已经不记得她的名字,是不是高一的同桌呢?
我越来越孤独。我害怕被拒绝,害怕说错话,害怕重蹈覆辙,故作清高,装作看淡一切。漫画福星小子的阿当就是我的反面,虽然看起来是个令人讨厌的角色,但我很羡慕这种角色。我不会去爱,这是我的悲剧。